連續編了三天的文章,今天中午決定下山去轉換一下心情,在西門城的新光看了《東京狂想曲》。出門前,這半個月一起同居的吉他手告訴我這部他已經看過了,三個重點如下:如果稍微喜歡藝術手法的人會很喜歡,而且音樂很棒,蒼井優很可愛(日本人果然都超喜歡她)。
平日的下午,西門週邊也沒什麼人氣,我沒有排隊就買到鮮茶道的北海道奶茶了。看這部電影的人也如預料般的稀少,大概六七個左右吧,銀幕還滿大的說。而正如我之前講過的,比起上電影院,我還是比較喜歡在家自己操控放映,因為操控放映比操控膀胱來得容易多了。電影開始沒多久,我的尿意指數就來到87了,而且因為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多,所以膀胱感覺一直被壓迫著,非常不舒服。幸好這是一個由三個短片和在一起的電影,在第一個短片演完的瞬間,我馬上就去廁所報到了。而好景不常,第三個片段當蒼井優正努力地表現她的演技時,指數又升高了,但因為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所以最後安然無事地結束了(電影也是)。
這部電影從一個非常有趣的企劃出發,集結了三個外國導演(我都不認識,他們的作品我也都沒有看過),使用日本的演員,以東京為主題,各自拍攝一段約三十分鐘的片段。因為我一向不擅長講劇情,所以直接講感想好了,第一段非常有趣、第二段非常有趣、第三段相較前兩段而言稍弱,但是有蒼井優、竹中直人與香川照之的魅力演技,所以勉強可以接受。
這部電影跟很多日本電影最大的差別是,日本電影的編導拍攝出來的東西大多只能稱為Story,但是《東京狂想曲》的三個導演(尤其是第一個)則拍攝了「物語」。物語是物的幻化與傳奇,日本文學的典型就是物語,日本人認為凡物皆擁有靈魂,故與人一樣都有各自的故事。不過在科學革命、資訊社會的今天,這種反理性的想法是否仍然受用呢?
在第一個片段中,女孩因為感受不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意義,漸漸地將自我從社會中疏離開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四肢竟然慢慢變成木材,最後她變成一張椅子,然後被一個音樂人撿回家中,在音樂人出門之後,她能夠幻化成人,自己學著樂器,而在音樂人回家後,她則變回椅子,支撐著他的重量。就這樣,她逐漸看清之前難以看清的事情,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意義。雖然看起來是個莫名奇妙的故事,可是這種人與物的關係,卻非常有魅力,有種獨特的韻味。跟讀村上的《東京奇譚集》、《萊辛頓的幽靈》等短篇集有相似的感覺。
演出第一段的是加瀨亮,最近常常看到他,明年春天《我是咕咕貓》還要看到一次,目前34歲的他,沒有偶像明星的外表,以最近幾個作品來看他似乎已經是個完成品了,雖然演技可稱中上,但似乎已經沒有再向上伸展的空間,堤真一大他10歲,拿堤真一10年前的作品跟他現在的作品來比較,就能看得很明顯了。或許是存在感的問題吧,總覺得他的演出讓人感受不太到存在感,雖然演得很好,但也只會讓人覺得「真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然後就忘了他的存在。我記憶中他好像沒演過連戲劇,不曉得是有意識地抗拒呢?還是什麼原因。
第二段要探討的東西也是日本人迷惘很久的事情了,不斷發生無差別殺人事件的原因是什麼?右翼軍國主義的遺毒是否還殘留在東京的下水道中?為什麼人需要新興宗教?日本人的排他性與封閉性,等等的大問題,沒什麼太特別的新意,不過身為一個西方人能夠如此敏銳看到日本社會的問題,也值得鼓勵了。相較之下,第三個片段的導演看到的東西就略顯老套囉。
這當然只是一個膀胱無力的人的看法,我連每一段的導演的名字都還不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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