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第一次去現場聽國樂團的演出。國樂以管絃樂團形式演奏的歷史並不長,因為做的雜誌內容大部分都是國樂,所以稍微對這種形式的表演(還有許可先生的二胡)有了某種想像與一點期待。也因具有報導身分,可以去看昨天這場由北市國主辦的傳統藝術季開幕音樂會。於是包括湯瑪士小火車、珠珠還有扁頭,我們決定一起去看。
事實上,昨天下午本公司在台北國際藝術村還有活動,於是一行人在快六點時,趕快把東西運回公司後,就急忙吃飯然後抱著些許絕望的心情前往中山堂。絕望是因為這本雜誌的第一期,在印刷廠delay下,比履約期限晚了兩天,我們怕北市國的人類沒有看到雜誌就翻臉不讓我們進去了。幸好印刷廠曾老闆終於在最後一刻手工裝訂了七本,並且在開場前送到中山堂(真是辛苦他了),也讓我們最後沒有被趕出去。
對這場音樂會的感想有點複雜,在第一首曲目的時候,我還跟身邊的珠珠說,國樂團的樂器弄出來的聲音還滿有趣的,讓我有種新鮮的感覺。可是接下來第二首、第三首曲目接連被奏出後,我就開始覺得編曲蠻爛的,喜歡一直重複那些媚俗的旋律。我覺得這些樂器有特別的聲音,可是為何總是不斷做出那些陳腔濫調,而且每首樂曲的結尾都很類似,讓人一下就膩了。
連與許可合奏的曲目,都弄得讓許可的二胡沒有太多發揮,我們評審團四人一致覺得許可這次與北市國的合作有點失敗了。最顯著的證據就是,當他結束與北市國合奏的曲目後,獨奏安可曲《賽馬》時,他的演奏技巧與音樂家的天份及樂器個性,才完全且明白地顯露出來。他這首獨奏的《賽馬》,甚至可以說是這場音樂會的高潮,讓觀眾親眼看到並體驗到二胡這個樂器難以想像的可能性。
音樂會中,在聽國樂器的器樂聲響時,總有種違和感,我一邊聽一邊覺得這些聲音似乎跟這個場所很不和諧,或許是有鑼鼓與嗩吶等廟堂樂器的關係,我一直有這些音樂應該出現在街頭與廟口的感覺。另外一個感觸是,我認為北市國的演奏缺少靈魂,從他們的演奏中,我感知到一種不知為何而奏的無所適從。這或許是國樂演奏者在管絃樂團化過程中會體驗到的共同尷尬感受,不過說得難聽點,我甚至有種他們只是坐在那邊,然後只是把聲音弄出來的感覺,感受不到對音樂的熱情。我原本還滿期待的,但這真的不是一場讓人聽了會開心的音樂會。
當然我只是一個國樂的局外人,沒有資格對他們的音樂說三道四,或許國樂的愛好者對這樣的事情習慣且很喜歡。可是自己一方面作為他們團長改革的工具,在他們一直說著要國際化、要拓展觀眾等等話語,於是我們將雜誌朝這個方向去努力的同時,進到現場聽到的卻又是這樣的音樂,心裡難免出現矛盾與懷疑。
在樂團最後一曲安可曲演奏時,指揮作了一個想要討好觀眾的表演動作,他指揮到一半,在樂團「熱烈」演奏時,與觀眾示意他要偷偷下台,而之後樂團就在沒有指揮的狀態下完成樂曲的演奏。老實說這真是一點也讓人笑不出來,因為從前面的好幾首曲子就發現有的人是不看指揮自己演奏著,而最後指揮又故作幽默自己跑下台,讓人悲哀地恍然大悟,果然這個樂團是不需要指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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