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18日 星期四

|退屈隨筆|想起十年前的夏天

大學時曾在問津堂書店打工,對我後來的職涯發展來說,這應該是佔有份量的一段經歷。在台電大樓旁巷子內的這家賣大陸書的書店中,我第一次接觸到書店員,並學習做著書店員該做的工作;看到過書店的小精靈,穿梭在及腰的平台與平台之間。許多之前只是聽過名的教授與讀書人常悠遊書架間,喔,其實勾引出我這段回憶的便是這幾天砲火猛烈硬幹國防部的名嘴友驊,記得那時他經常下了節目就到店裡來,不常買書但很愛找店員聊天。他買書的時候喜歡直接報他的會員卡號碼,彷彿對記憶力很有自信。

在問津堂工作的時候,用餐時間常不知道吃什麼好,偶爾會吃鳳城燒臘跟水煎包,除此之外大部分食物都很難吃,到了現在似乎仍是如此。我驚訝於老闆進了一些看起來好像賣不出去的,全套的大部頭古籍,更驚訝的是終究有客人將這些書一次幾本地抱來櫃台結帳。大陸的書可能因為長途跋涉,書上常沾有許多灰塵與細砂之類的物質;大陸的書用紙似乎較之台灣並不那麼講究,反而散發出特屬書的香味;大陸的人文社科經典那麼豐富。帶我工作的前輩很有氣質也不失俐落,常穿著合身的白襯衫使她豐滿的胸部特別引人遐想。我或許是從這個打工開始喜歡上書店的,但我說不清楚那具體誘發我美好生活想像的點是哪一個。


大陸書店通常一個星期進貨兩次,每次貨運載來數十箱的書堆在門口,我們得用推車分好幾趟把箱子運到後場,然後準備拆箱、進貨,這是最期待的一刻。即使後來漫長的書店生涯拆開了無數的物流箱,只有這一刻的心情我覺得恆久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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